蘇錦樑狗屁不通言論P19 / 警惕香港營商環境歪風蔓延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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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榮鏗﹕港視司法覆核的局限


近日與朋友閒談，話題總會扯到免費電視牌照的風波，而且都異口同聲說特區政府不發牌予香港電視，決定本身難以理解之餘，事後又不解釋原因，更是惹人氣憤。所以，當大家知道香港電視可能會提出司法覆核，便滿心期待法庭能迫使特區政府交代不發牌的理據，甚至可以扭轉不發牌的決定。

司法覆核是法治的重要一環。任何人若認為行政或立法機關作出的決定不公義，均有權透過司法覆核要求法院審視該決定的合法性。尤其在今次事件中，政府已表明若香港電視不滿其決定，唯一的方法便是提出司法覆核。在此情勢下，公眾便不免會對司法覆核有一個良好的「合理期望」。

不是「萬應靈丹」

然而，真實的情是，儘管司法覆核是唯一的方法，也可能是最強力的武器，但始終不是「萬應靈丹」，原因有兩方面：

第一，司法覆核針對的，是「程序公義」（procedural justice）的問題；

第二，司法覆核未必能扭轉行政機關原本的決定。

所謂「程序公義」，是指行政機關在作出決策時，是否遵循法定的程序和自然公義的法則。至於決定本身是否正確，或作出決定時對各項準則和理據的衡量，則完全不是司法覆核的考慮點。以免費電視牌照事件為例，假設香港電視提出了司法覆核，但只要特區政府能夠證明在作出不發牌決定時已經依足了法定的程序和自然公義的法則，法庭便有足夠的理據判特區政府勝訴。而政府要做到這樣，其實一點困難都沒有，因為政府的代表律師會審閱所有文件，然後寫出從一份從事後角度，表面上理據足以自圓其說的申辯書。若果香港電視要求法庭傳召行政會議成員，甚至請特首梁振英（或其他行政會議成員）出庭作供以交代不發牌的理據，機會也是微乎其微，因為司法覆核案件是極少傳召證人作供的。

好了，讓我們往最好的方面想，假設法庭裁定特區政府在作出不發牌決定時沒有依足法定程序，違反了「程序公義」，但還不等於法庭會命令特區政府必須發牌予香港電視。這正是上述第二個問題指出的，司法覆核未必能扭轉行政機關原本的決定。箇中原因是法庭並非政府，不能代替它做決策，所以即使政府敗訴，法庭也只能命令它重新審視其決定。而只要提出一個較像樣的理由，政府便極有可能會維持原本的決定。英國便有一個著名的司法覆核案例反映這個情。在《Padfield v Minister of Agriculture》一案中，有奶農認為英國農業部在處理其投訴時違反程序公義，於是提出司法覆核，結果勝訴，法庭命令農業部須重新考慮其決定。農業部照辦，詎料卻隨手拈來「公眾利益」這個理由，再次拒絕受理奶農的投訴，而英國法院也拿它沒轍。

即使政府敗訴

法庭只能命令重新審視決定

同樣地，香港電視就算最終在司法覆核中勝訴，法庭會命令特區政府重新審視其申請。屆時行政會議只要避免再犯相同錯誤，然後即使搬一個虛無縹緲的理由來再次拒絕發牌，亦已經可以避過司法覆核的風險。難怪特首梁振英先後多次回應事件時可以顯得自信滿滿，甚至幾乎向香港電視叫陣，即管對政府提出司法覆核。

其實，發多少個免費電視牌照，和發牌給那個電視台，說到底畢竟是一個政治問題。既然是政治問題，最好是用政治方法解決。當然，發牌權在特區政府，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它肯發牌，或至少向公眾就不發牌決定作出解釋，事件便可能平息。可是，擺在眼前的現實是，特區政府冥頑不靈，既不重新考慮發牌，更亂用「行會保密制」，拒絕向公眾交代不發牌的原因。到這個地步，唯一可能打破僵局的方法，便是立法會行使《權力及特權條例》賦予的傳召權力，至少索取到所有關鍵的文件，例如前廣播事務管理局的報告及建議，讓公眾可以更清楚判斷行政會議的決定，繼而向政府施壓，希望香港電視最終獲得牌照，為香港市民提供多一個選擇。

作者是立法會（法律界）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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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兆佳憂政府低估發牌反彈 (12:30)

中央政策組前首席顧問劉兆佳認為，發牌事件引起的民憤可能繼續升溫，擔心政府低估事件的嚴重性。

劉兆佳接受港台訪問時說，相信政府已充分考慮多個因素才作出發牌決定，但解釋理據時卻抽象籠統，令市民覺得不充分和有隱瞞。他自言接觸了不少建制派人士，他們都認為政府今次的決定難以理解及不公平，在面對市民反彈，他們只好避而不談，以免失去選民支持。

他認為，行政會議應該認真檢視所作的決定是否合適。如果維持原議，就要盡力說服市民接受，而若要更改，則須考慮如何改變才不會令政府的管治威信過分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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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基：太有創意被罰 (15:51)

香港電視網絡主席王維基表示，有人跟他說不獲發電視牌是因為他太有創意，笑言自己是太具創意而被罰。
王維基和行政會議成員陳智思下午一起出席論壇。王維基表示，創新是他領導公司的關鍵，但現在他質疑創新是否一件好事。他又說，不會將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而是放在公司的中心，公司在制訂人力政策時會從員工角度出發，而有活力的團隊自然願意接受挑戰及改變。

立法會大會下周三(6日)討論是否引用權力及特權法要求政府公開和發牌相關的文件，王維基說，他自己不是立法會議員，不會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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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北俊：商界憂發牌損公平制度

劉展灝范太促政府解釋


電視發牌掀起風波，繼學術界、演藝界及一眾前高官表態，要求政府交代不發牌理據，商界亦表示關注。出身商界的自由黨黨魁田北俊昨向傳媒透露，有商家憂慮發牌事件破壞本港行之有效的公平制度，關心是「法治抑或人治」，質疑未來參與政府投標競爭時，是否可保持透明及公平。香港工業總會主席劉展灝亦以個人身分表示，政府有需要再向大眾解釋。全國人大常委范徐麗泰更稱，政府若不進一步解釋，將要付上政治代價。

引述蘇錦樑：尋可披露文件

立法會下周三會就引用權力及特權條例查發牌事件表決，商務及經濟發展局長蘇錦樑昨應邀與民建聯黨友鍾樹根、何俊賢會面，鍾、何事後引述蘇錦樑指出，願意「回去再找」有何能夠進一步向公眾披露的文件。

商人關心法治抑或人治

自由黨主席周梁淑怡、黨魁田北俊昨與傳媒茶敘，田於席間透露，有商家朋友向他反映對發牌風波的關注，憂慮政府破壞公平規則，關心本港現在到底是「法治抑或人治」，並引述商界意見說﹕「以往（商界）一直透過制度跟政府處理所有的瓜葛，但現在是否仍維持？」周太亦表示，商界最關注營商環境的透明度，憂慮事件再拖下去會阻礙政府施政。

田北俊反問，香港是否要學以前內地那一套，要認識省長、市長才能投標，指現在內地賣地已公開招標。他又質疑，例如政府收回3G頻譜再拍賣或工程項目甄選是否公平，企業入標會否也是白費心機。

劉展灝認同王維基努力熱誠

對於田北俊指商界關注發牌風波，工業總會主席劉展灝亦表示，該會未討論過發牌問題，但他個人認為王維基付出的努力和熱誠毋庸置疑，政府有需要再向大眾解釋。但他不擔心政府這次以「避免過度競爭」為由不發牌予港視，會影響香港營商環境，「若是普通行業政府這樣做當然有問題，但今次牽涉到是傳媒牌照，與一般牌照不大相同」。

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前局長馬時亨和全國人大常委范徐麗泰，昨日亦分別促請政府就發牌作解釋。范太指出，每當公布敏感決定，政府都要作全面解釋，相信政府若不作進一步解釋，將需要負上政治代價，即「市民對政府的信任會減低」，又認為發牌風波對特首民望有影響。馬時亨認為，如何平衡保密制及對外解釋，須由商經局長蘇錦樑決定。

劉兆佳批解釋抽象 低估影響

前中策組首席顧問劉兆佳昨接受港台專訪，批評政府對發牌決定的解釋是「抽象籠統」，低估了事件嚴重性，估計形勢可能進一步惡化，建議行會認真研判政治形勢，檢視發牌決定是否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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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維基：已不奢望獲發牌

失落電視牌的王維基昨晚出席理大講座時，坦言已不奢望獲發牌，但強調未放棄電視夢，直言「要睇吓大家係咪令到亞視續唔到牌」；他認為下周三立法會表決的特權法動議，經修訂後如「廢武功」，即使通過了作用亦不大，但重申今次發牌引發公義之爭，希望當權者解釋清楚遊戲規則。

對於政府不發牌的決定，王維基以當年他在亞視做了12日行政總裁為例回應，「當時我好飄飄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覺得自己好叻，其他人廢人講廢嘢，唔使聽」，於是遠離群眾意見，結果做了錯誤決定；他又斥「一個死不認錯嘅政府，咪即係賴皮囉」。
特權法議案修訂後廢武功

對於會否在2015年再爭取免費電視牌照，王維基指要看亞視能否續牌；而立法會將於下周三表決是否引用特權法，徹查發牌事件，王維基指「過咗P&P都冇用」，因為「商業機密唔講、行會秘密文件唔講，幾廢武功」。他說自己不是議員，下周三不會到立法會，即不現身包圍立會行動。

左派報章《文匯報》昨以〈王維基失電視牌大揭秘〉為題，再堆砌港視死因，但只是「翻炒」獲政府「放風」的傳媒報道，提及港視不提供英文節目，故不獲發牌，更是無中生有，因港視已承諾有英文節目；另一「死因」，「須租用固網」令成本大增，王維基也早已澄清，可無條件免費使用香港寬頻光纖網絡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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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棠斬釘截鐵：無可能增發牌 (17:14)

行政會議成員鄭耀棠認為增發兩個免費電視牌照的決定沒有錯，斬釘截鐵地說行會無可能微調有關決定。

鄭耀棠出席港台節目《星期六主場》，被問到行會是否可能微調而改變有關發牌的決定，就像以往廿三條、國教和遞補機制一樣，他決斷地說：「無可能，無可能，無可能，我看不到這個有可能」。他指這是行政長官會同行政會議的決定，若現在改，以後政府會很難運作，兼且這決定沒有錯，若是收回決定就即是有錯。

他又指，要憑良心做事，要長遠來看問題，日後發現市場根本養不起5間電視台，以致有電視台倒閉，很多人失業，政府又會被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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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輝指群情洶湧 梁振英稱「聽到、明白」

立法會工業界議員林大輝今早與特首梁振英、特首辦主任邱騰華及商務及經濟發展局長蘇錦樑開會，討論免費電視牌照事宜。林大輝在會後表示，他在會上向梁振英表明，社會人士對處理發牌事件「群情洶湧，累積怨氣」，引述梁振回應說「聽到及明白」社會上的聲音。

林大輝又指政府未來數天會加強信息溝通，「但係佢哋係點做就唔知喇」。被問及投票意向時，林大輝稱一定會充份考慮市民意見和公眾利益，但這刻仍未有決定。

林大輝稱，公眾不信任政府的解釋，不明白為何免費電視牌只發2個而不是3個，更不明白為何最積極的港視被淘汰，「我喺會上再三強調希望政府明白公眾人士睇法，要照顧公眾人士的利益，要解釋和披露，否則怨氣愈嚟愈多，有後遺症和負面影響」。他指普羅大眾認為政府黑箱作業，政府必須在未來這幾天，特別是本月6日立法會辯論事件前，必須披露更多資料和訊息，如未能釋除公眾疑慮，政府會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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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北俊：特首不可「想點做就點做」

政府在免費電視發牌事件中被指黑箱作業，引起軒然大波，自由黨立法會議員田北俊在電台節目表示，中央經常要求港人支持特首依法施政，意思是特首梁振英不可「想點做就點做」。他認為，政府今次明顯做得不好，有需要按法理解釋，否則只會影響香港營商環境。

田北俊又指，現時商界關心的不止是電視，而是本港的營商環境是否有所改變，政府有否依法施政。他認為，現時需要做的是游說功能組別議員，支持引用權力及特權法，索閱免費電視的發牌文件。他指在審批過程中，無可能所有文件都是行會機密資料，例如政府是否可以交出香港電視位於將軍澳廠房地皮的批文，讓市民了解當年政府有無說過會批出牌照給香港電視。

田北俊重申，不認為政府發出3個免費電視牌照，會造成過度競爭，強調現時市場可容納5間電視台，而近年電視收益無明顯增長，只是因為現有2間電視台做得不好，廣告商才沒有增加廣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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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耀宗叫王維基買亞視

香港電視未獲政府發牌後，該公司主席王維基多次表明不會洽購亞視，但民建聯主席譚耀宗今早在電視台節目中表示，希望王維基重新考慮購買亞視，認為這個方案對雙方也有好處。他又指政府既然稱免費電視牌照無上限，建議港視重新申請牌照。譚耀宗重申，民建聯不會支持立會以權力及特權法調查發牌事件，認為司法覆則是現行機制的可行途徑。

不過，政府至今仍堅拒透露香港電視在那幾項發牌條件中較輸蝕，譚耀宗並沒有提及王維基要如何改善香港電視，才可再提申請而有機會獲得牌照。另外，亞視牌照將於2015年屆滿，王維基昨日出席理工大學座談會時表示：「大家就要睇下亞視續唔續到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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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牌風波﹕高官輪解畫 林煥光打頭陣

民調﹕66％贊成引特權法


立法會周三審議引用權力及特權法，要求政府交代免費電視牌照事件的議案，據知港府官員及行會成員這幾天會披露更多資料，期望換取議員否決議案，以免行會受衝擊。行會非官守召集人林煥光昨便率先披露行會審議內容，指政府是按顧問報告，認為倘發3牌，便會有公司倒閉，所以決定發2牌。但對於為何剔走香港電視這核心問題，林就拒透露港視「死因」，只承認事件「對政府造成相當大的損害」。

「報告指發3牌或致公司倒閉」

本報在上周三至昨日，一連5日以音頻電話形式訪問了1077名市民。結果顯示，77％受訪者表示不滿意政府對發牌結果的解釋，滿意者佔一成。至於立法會是否引用權力及特權法調查事件，66％受訪者表示贊成，不贊成佔18%。

學者：違自由競爭理解

中大政治與行政學系高級講師蔡子強表示，大部分人表示不滿意政府解釋，反映政府近日解畫仍不為公眾接受，至於林煥光昨解釋若發3個牌可能導致有電視台倒閉，他相信說法違反大家對市場自由競爭的理解，沒有太大說服力。

蔡子強又說，目前民意在泛民一邊，建制派若一面倒「硬挺」梁振英，可能會付出重大政治代價。

林煥光昨出席商台節目《政好星期日》。港府一直以「行會保密制」為由拒交代事件，但在立法會壓力下，林煥光昨披露行會討論過程的資料。

林稱發牌在行會分兩階段審議。在第一階段分析時，未考慮個別申請者的優劣，而是先看整體市場形勢，「最基本判斷是，究竟免費電視市場，能承受多少個真正的競爭者呢？不是你來、你滿足資格便可」。林說從自由市場角度去看，如有人願拿錢投資便應批，但電視市場卻不同，投資數以億元計，聘用不下千人。他披露「顧問報告書提到，估計現在2個電視加3個新電視，5個牌照競爭下，極大可能一定會有人倒閉」。林稱按顧問報告，以現有廣告收入計算，維持4個電視牌已是極限。

不過，林承認，顧問無法估量增加競爭或會令觀眾增加，以致廣告收入也可增加的因素。

拒講港視死因 否定因賣寬頻

林指電視台一旦倒閉會引發爭議，多人失業，以往佳視倒閉前車可鑑，所以行會「謹慎行事」發2牌。他指決定3變2時，已知會3間申請公司，並讓他們申述。至於其後為何剔走香港電視這核心問題，林稱知道市民不滿政府未交代「死因」，但仍拒透露評選細節。

林又搬出顧問報告，指按4因素評核3申請者，包括財政能力、節目投資、節目策略及製作能力，以及技術能力。對於有報道稱王維基賣掉寬頻是落選因素，林煥光間接否定這說法。林表示這次的新電視，要經網絡傳送，故網絡覆蓋能力等也重要，指「3個申請者也不存在這問題，就算無網絡，也有租賃安排，所以技術上各有能力」。